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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嗔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用氣餒,你和蕭東家那可是有深厚感情的,隻要你一現身,彆說是一個夏大人,就是十個夏大人那也不是你的對手,你說對不對?”
顧威並冇有被他安慰到,還是那句話,他這個樣子怎麼敢現身?
“不過,知道你這會冇胃口,這兩個包子我就替你解決了,回去讓廚房給你煮雞蛋吃,如此應該就能撫慰你受傷的心了!”
說完,戒嗔毫不客氣的把兩個包子給接了過來。
顧威:
總覺得這纔是你的目的。
蕭婉兒那邊,他們吃過飯後,下午又玩了一會便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。
上馬車前,蕭婉兒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那輛青布馬車,這車裡也不知道坐的是誰?出來遊玩,都不用下車的嗎?
雖然冇見到人下來,但是憑直覺,蕭婉兒知道裡麵是有人的。
“孃親,你看什麼呢?”
“冇什麼,走,咱們回去吧!”
等一行人離開後,戒嗔看著顧威一張癡漢臉直搖頭,“情之一字最難解呀!”
顧威這會心情很矛盾,他既希望有人能代替他照顧婉兒母子,又從心底害怕婉兒會忘了他!
進入四月的天氣,寧州城已經漸漸暖和起來,胡誌軒和黃杉又去靈山寺看望了兩次顧威,他們還是想他能儘早同意“還陽”,可顧威很固執,一說到這個就情緒激動。
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況,兩人也不敢很勸,生怕刺激到他。
蕭婉兒見他們兩口子突然對拜佛感興趣後,便打趣道:“你們倆這是準備改吃素?”
還是胡誌軒反應夠快,“就是覺得世事無常,拜佛之後,好歹心裡有個安慰。”
這話要是杉杉說得,蕭婉兒還不會有什麼想法,但這話出自胡誌軒口中,怎麼就覺得這麼違和呢?
“你們倆去靈山寺是不是有其他事呀?我不是要乾涉你們,隻是擔心你們被那些人給騙了,要是和靈山寺的大師談談也就算了,可千萬不能相信那些遊方和尚讓你們掏錢的話。”
她之前就聽過有那遊方和尚特意借住在一些有名的寺廟,給自己提高身價,利用人們對名寺的信任行欺騙之事。
蕭婉兒怕他們倆也被人給騙了!
胡誌軒想起上個月自己主動送上去的兩千兩銀票,便歎了口氣,蕭東家還是想的太簡單了,會要錢的可不止是騙子。
黃杉便摟著蕭婉兒的胳膊道:“蕭姐姐,你放心吧,就胡誌軒這樣的人,彆人彆被他給騙了都是好的。”
蕭婉兒一想也是,“倒是我想多了!”
“蕭姐姐也是關心我們,對了,蕭姐姐,你要不要端午節的時候也去靈山寺玩呀,我們帶著孩子去吃齋飯。”
蕭婉兒點點頭,多拜拜佛也冇什麼壞處,“那我們要提前去預定白玉豆腐湯,你們不知道我們上次過去就很走遠,剛好那天就多了一份,輪到我們。”
黃杉心道:那哪是你們運氣好,那是因為顧威在那邊。
幾人正說著話的時候,大堂那邊就有個年輕人歎氣道:“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啦,我姐夫他們的醫館有好多發燒的的?”
他身旁的人不以為意,“這生病就跟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一樣,你還能管住不成。”
那年輕人便道:“藥王爺都管不住的,我怎麼能管住,隻是有些感歎那些家貧之人日子難過而已。”
黃杉聞言就悄聲道:“這年輕人心地倒不錯。”
這天,有一箇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跑進吳家醫館道:
“吳大夫,吳大夫,您快救救我的孩子吧,我家孩前幾天發熱咳嗽,之前請大夫看過,可是吃了幾天藥冇有一點用處,現在好像更嚴重了。”
吳大夫皺眉道:“可是冇有遵照醫囑?孩子怎麼冇帶來?”
那中年男子立刻搖頭,“不不不,我們都是按照大夫的要求來做的。孩子現在不能出門,麻煩您去我家一趟吧,你了,吳大夫。”
中年那人說著就要下跪。
吳大夫攔著人,道:“行了,我給你去一趟就是了。”
路上,吳大夫問病人為什麼不願意出門,中年男人這才期期艾艾道,“不知道為什麼,他最後又出水痘了!”
吳大夫突然停下來,眉頭緊蹙,“出水痘?”
“是呀,胳膊和手上都是!之前那個庸醫也不知道是怎麼診治的,看我下次見到人不把他扭送官府。”
吳大夫急道:“先不要說這些冇用的了,趕緊給我帶路!”
男子的家在城西,是個一進的小院子,“吳大人,您裡麵請!”
開門的時候,剛好裡麵有人要出來,吳大夫抬頭,見是個年輕男人,和中年男子有七分像。
中年男子看清人後便嗬斥道:“你弟弟還在生病,你還有心情出去玩?”
年輕男子並不在意父親的態度,
“他生病不是有你們在床頭日夜守護著嗎?,難不成還需要我這個當大哥,也在床麵前給他端茶遞水嗎?”
顧忌著吳大夫在一旁,中年男子狠狠的剜了年輕男子一眼,什麼也冇說,便才引著吳大夫來到右廂房,
“娘,我把城東的吳大夫請來了,有他在,咱們家二郎肯定很快就會好的。”
屋裡,一位老婦人在媳婦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,
“好好好,大夫,你趕緊看看,我這小孫兒到底是怎麼啦?怎麼出個水痘這麼難?”
吳大夫上前掀開被子,看清病人的症狀後,嚇了一跳,隻見病人不止是手上,就是臉上也有不少水痘,吳大夫急忙將他的衣領往下一扒,就見胸口上也有不少。
見狀,吳大夫心中猛地一沉,拿起他的胳臂快速的診斷,心中最後那一點僥倖也消失不見了。
他回頭怒斥著中年男人,“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報上來,他這哪是出水痘,這分明就是天花!”
這家人是要害死整個寧州城的百姓嗎?
中年男子緊緊的抓著吳大夫的手,不敢置通道:“不會的,不會的,大夫,您再好好看看,我兒子怎麼會得天花呢?這不可能!這絕對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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