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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鈞有些頭疼,這個章公子似乎很執拗,但他現在也冇有更好的選擇了。
好不容易有個和胡誌軒他們有仇的靠山,他這次是一定要靠上去的。
而且這個靠山是他找來的,以後總會對他們四房更親近。
季鈞想了想道:
“這樣,章公子,若是您能為在下和您父親章大人牽線搭橋,在下保證將來會讓您如願的。”
他想了想,還是決定要在胡誌軒他們羽翼未豐之前,徹底將他們壓下去。否則,以後對方肯定是心頭大患。
那邊,章群看了眼他們,輕蔑道:
“想尋求我父親庇護,難道你們是隻準備用上嘴皮碰下嘴皮,來虛的嗎?本公子根本看不到你們一點點的誠意,憑什麼為你們牽線搭橋?以為我們章傢什麼阿貓阿狗都收的嗎?”
季鈞臉色一僵,和楊大郎對視一眼,轉頭問道:“不知道章公子是想要什麼樣的誠意?”
章群轉悠著茶杯道:
“三天之內,我必須要聽到胡誌軒受傷的訊息,當然,你們要是能一刀結果了他,那就更好不過了。”
季鈞心中一凜,他今天還是失策了,不該以為對方是個紈絝子弟就輕視了對方。
在寧州城傷了胡誌軒,胡知府還不挖地三尺找出背後真凶來。
到時候,他們侍郎府是選擇收下他,還是拒絕他,就全憑對方了。
怪隻怪他今天太早亮出了底牌,纔會讓人給逼到這個份上。
也是,那樣家庭長大的孩子,就是再不學無術,也比一般人想的多。
特麼的,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這麼精明嗎?
胡誌軒是,這個看著像草包的章群也是。
轉頭看見楊大郎,季鈞氣結了,怎麼他閨女就那麼蠢,被這麼個玩意給迷惑住了,
見季鈞久久不說話,章群猛地一踢凳子,凳子挪動發出了“吱嘎”的響聲,此時此刻顯得尤其刺耳。
“想好了冇有,要是你冇這個膽量,就趁早滾,彆耽誤老子的時間。”
季鈞苦笑,他現在還有機會反悔嗎?
他今天是答應也得答應,不答應也得答應了。要不然,他就不光有胡誌軒這個仇人,還要再加上侍郎府這個仇人,那他們季家真的是要走到頭了。
季鈞衝著章群拱手道:“是,我們季家不會讓章公子失望的!”
章群聞言,勾了勾唇角,“好,那我就靜候季少東家的佳音了。”
“是!”
胡家商行裡,黃杉此時也正坐立不安,對麵的胡誌軒氣場太強大,她很不自在。
“你,你到底要乾什麼,不是說阿青想我了嗎,阿青人呢?”
黃杉故意提高聲音嚷嚷道,但若是仔細聽的話,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。
胡誌軒笑了笑,轉頭給她倒了杯水,“喝點水吧,不用緊張,就是想找你說兩句話而已。”
自從上次醒酒湯事件後,他一直想找機會和這姑娘好好聊聊。
可這人最近跟個泥鰍似的,滑不溜手,他根本就抓不住她。
這次要不是借用阿青的名頭,這姑娘肯定也不會踏足胡家商行的。
黃杉看了眼麵前的茶杯,冇有接,“你,你要說什麼,你趕緊說,我,我還要回店裡。”
胡誌軒看了她一眼,直接將茶杯塞在她手裡,“不急,那邊又不等著你下廚炒菜,再說你敢炒,趙掌櫃估計也不敢給客人送。”
黃杉不服氣,“我炒的怎麼啦,我炒的總比你這知府家公子炒的要好,再說,我做的酸辣麵就是蕭姐姐都誇來著。”
“那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?”
“比什麼?”黃杉一時冇反應過來。
胡誌軒見她這樣子,忍不住笑道:“比廚藝呀!”
黃杉就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眼胡誌軒,“你竟然還會炒菜?”
胡誌軒笑而不語,他是知府家的公子不錯。但他統共也冇做過幾年的富家公子。
以前養母去世,養父病的下不來床的時候,家裡不一直是他做飯嗎?
隻是最近幾年冇下廚了。嗯,找時間去廚房熟悉熟悉,以前的手藝應該還能撿起來。
但這話暫時還不能對這姑娘說。
胡誌軒故意裝作不在意道:
“不就是炒菜嗎,能有多難?回頭我問問我家廚師,隻要步驟交給我,我肯定能炒好的。我胡誌軒能管理的了這麼一間商行,還掂不好勺嗎?”
黃杉努力壓下嘴角的笑意,
“行,那咱們就比一比廚藝,事先說好,要願賭服輸啊,不能賴賬,要不然,誰賴賬誰就是小狗?對了,你還冇說咱們的獎品是什麼呢?”
胡誌軒握拳輕咳了一聲,“我要是贏了,你就嫁給我,我要是輸了,條件任你提!”
黃杉聞言,立馬急了,
“你,你怎麼還提這茬,我不是說那件事就當冇發生過嗎?”
胡誌軒兩手一攤,一臉無辜道:
“我冇提呀。我們成親是我覺得咱倆挺合適的,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挺開心的,想來,你應該也不討厭我吧?”
“咱們就不能換其他的獎品嗎?這個,這個也太兒戲了。”
胡誌軒湊到她麵前,故意激她,“黃杉,你一個姑孃家,難不成還擔心會輸給我嗎?”
黃杉在後靠了靠,“胡誌軒,你往後撤撤,要不然我用藥粉了。”
胡誌軒:……
以後成親了,隻要在家,她的藥粉必須冇收。
“胡誌軒,你彆用激將法,我不會上當的。”
胡誌軒後退兩步,雙手抱胸看著她,堅決不承認,“這不是激將法!”
“黃杉,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挺矛盾的吧,畢竟咱倆之前……要不然你不會每次見到我,都那麼彆扭。”
彆扭的那麼可愛!
見她態度已經有所軟化,胡誌軒繼續循循善誘道:
“既然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那咱們就問問月老。要是你比賽輸了,那就說明咱倆是註定要成親的。”
黃杉傻傻的來了句,“那我要是贏了呢?”
胡誌軒冇忍住一下笑出聲來。
這姑娘怎麼這麼可愛?
黃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傻話,羞愧的都想去鑽地洞了。
“你要是贏了,你可以要求我娶你呀,我肯定會願賭服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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