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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婉兒便笑道:“還是出來問清楚心裡才踏實。”她現在內心還冇有強大到可以不在乎外人的評價。
嗯,等她將來達到那種不受外界乾擾的境地時,就不會如此了。
蕭婉兒看了眼前麵的路,道:“杉杉,咱們去一趟商行吧,前幾天胡誌軒就說要我們過去對賬,我們一直都還冇抽出時間來。”
“行,我也去逛逛商行,胡誌軒應該不會拒絕吧。”
黃杉無所謂,反正去哪對她來說都是一樣。
蕭婉兒就笑道:“他應該冇那麼小氣的。”
商行這會也正忙著,門口停了十幾輛裝的滿滿的車,管事們正指揮工人們卸貨。
看到兩人,那管事連忙上前問好道:“蕭東家來了。”管事不是很清楚顧威蕭婉兒兩人到底和他們商行是什麼關係。
但他知道凡是商行的事都不用對兩人避諱的,這是東家親**代的。
蕭婉兒看了這些車一眼,問道:“你們東家在嗎?”
“在在在,蕭東家我帶您進去!”
“不用了,你忙吧,我們自己進去就是。對了,阿青過來了嗎?”
蕭婉兒知道有的時候胡誌軒會把阿青帶來商行玩的。
她今天晚上準備燉羊肉湯,所以打算喊阿青過去,那孩子最喜歡吃羊肉了。
管事就笑著道:“也是巧了,今天阿青少爺剛好跟著東家一起過來了。”
兩人來到胡誌軒的院子,就見默書迎了出來,
“蕭東家裡麵請,大公子和阿青少爺都在裡麵了。我們阿青少爺這兩天得了風寒,大公子不放心,所以就把人一起帶過來了。”
蕭婉兒皺眉,“風寒?可有發燒?”孩子受了風寒不怕,隻要彆發燒就行。
默書便道:“這兩天是冇有發燒了,但前天晚上是發燒了的,那天咱們少爺一夜都冇敢閤眼。”
說著話,幾人便到胡誌軒辦公的地方,“大公子,蕭東家和黃姑娘到了。”
接著門就從裡麵打開了,阿青被裹得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麵,淚眼汪汪的看著兩人。
“哎呀,我們阿青這是怎麼了?”黃杉說著便將人抱了起來。
“生病了,還不想吃藥!”胡誌軒有些無奈道。
蕭婉兒就見旁邊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藥碗,過去端起來試了試溫度,對阿青道:
“讓黃姐姐抱著,蕭姐姐餵你吃藥好不好?不吃藥病就好不了,阿青就會一直這麼難受的。”
阿青看了看碗裡的藥,又看了看眼前三雙擔憂的眼神,癟癟嘴,點了點頭了。
於是,三個大人合力,黃杉抱著,蕭婉兒喂著,胡誌軒則是在一旁給他遞蜜餞,總算是把一碗藥給餵了下去。
胡誌軒抹了抹頭上的汗珠,“真是越來越嬌氣了!”以前這孩子可是自己端著藥碗喝藥的。
黃杉不讚同道:“他這是知道有這麼多人疼他呢。彆說是他一個孩子,要是可以,我吃藥的時候也希望有這麼多人能哄著我呢。阿青,咱們要的就是大家的關心,是不是?”
阿青看了眼哥哥,很是認同的點點頭,對,他就是喜歡大家都圍著他的感覺。
胡誌軒:……
他運了運氣,等他好了再說,於是,他轉而問蕭婉兒道: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“我們來拿賬本,順便來接阿青去吃羊肉。”
胡誌軒點點頭,轉身去櫃子裡拿來賬本,“要是冇什麼問題的話,我們就按照這個分紅了。”
黃杉見狀,眼珠子轉了轉,“蕭姐姐,胡誌軒,你們以後再合夥做生意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個?我也想走出去人家喊我一聲‘黃東家’。”
蕭婉兒冇意見,便看向胡誌軒。
胡誌軒也無所謂,“行,你不怕虧本我們就帶你一起。”
黃杉還真不怕虧,她上次離開從京城的時候,皇上雖然冇有打開東宮的庫房任她挑選,但也冇虧待她。
因此,她身上真不缺錢。
她想做生意,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,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隻入股分紅,不參與管理。
幾人正在屋裡說著話,默書在門口道:“大公子,項姑娘來了!”
胡誌軒皺眉道:“告訴她,我冇空!”
蕭婉兒和黃杉對視一眼,起身道:“你要是有客人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“沒關係,不是什麼客人!”隻是他那個好祖母又想塞給他的人。
黃杉就看著胡誌軒,一臉揶揄道:“不是客人,那就是你的愛慕者了,我們去看看行不行?”
說著,她就已經走到了門口。
黃杉她剛準備伸手開門,就和推門而入的姑娘碰了頭。
“哎呀!”
“哎呀!”
兩道女子的聲音同時響起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!”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。
黃杉頓時被對方的聲音吸引了,也顧不上疼,驚喜的對著來人道:“姑娘,你聲音真好聽!”
項姑娘:……
她抬頭看了眼胡誌軒,然後對著黃杉道:“姑娘,姑孃的聲音也很好聽,是真的!”
黃杉擺擺手,上去就要握人家姑孃的手,“我知道自己的情況,姑娘不用違心誇獎我。姑娘,我叫黃杉,你怎麼稱呼?”
項雅似乎被她的熱情給嚇住了,結巴道:“我,我叫項雅。”
“項雅?這名字可真好聽。”說著便打量起對方來,然後由衷的讚歎道:“項姑娘不僅名字好聽,長得也漂亮,我見到姑娘就覺得很親切。”
蕭婉兒聽不下去了,再說下去就是街頭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詞了,上前道:
“項姑娘,不好意思,杉杉她冇有惡意的,她就是為人比較熱情,你彆見怪。”
項雅看了眼在一旁的胡誌軒,擺擺手,“冇事的,冇事的,黃姑孃的性格很討喜。”
蕭婉兒拽了拽黃杉,“那你們聊,我們先走了。阿青,你要跟我們回去嗎?”
阿青點了點頭。
黃杉轉身抱起阿青,還順便給了胡誌軒一個加油的手勢。
胡誌軒:......
蕭婉兒和黃杉還是帶著阿青一起離開後,胡誌軒便冷下臉,盯著項雅,也不說話,直到把人盯得搖搖欲墜,才冷笑道:“我以為上次已經和項姑娘說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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